Creature-wild

要把全世界的爱都给摩根公主才可以哦

桃糖 Touch-me-not(下)

给我腿的生贺,本来想写个一发完的,咸鱼那么久实在撸不出来(哭,希望我腿不要嫌弃!再次祝我的腿太太生日快乐!工作顺利!新的一岁开开心心!么! @Legs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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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糖 touch-me-not(下)

    他还是没能找出那位含羞草女士(男士)。

    不过那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话题的热度像退潮的海浪一样渐渐淡去,Downey的含羞草也被某某女士的玫瑰花取代,拍摄的进程逐渐步入正轨,片场的每个人都忙的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一星期的时间,足够人们忘却那盆朴素的植物迎向更具话题性的其他。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也能像别人那样把这当成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猜测做完后便兴致缺缺抛之脑后,相反的,他更加好奇了起来。有些事情注定不能被所有人知道,比如那盆含羞草的热度在他那里其实从未消却,因为每隔两天他就能收到一盆新的,比如他本人对于寻找含羞草主人的兴致其实也从未消失,实际上他此刻迫切无比地想知道,是谁在他窗前小心翼翼地放下一盆草并为它铺开一片润润的水雾,不管是谁,那人可真够粗心,他把作案工具——一只喷水壶留在了他的小桌板上。

      “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吗?小宝贝?”他已经养成每天早上开工前跟这盆害羞的小东西说会儿话,那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开怀。

        “沉默的小东西,”他点点植物舒展开的叶瓣,不出意外的看到两排羽状鳞叶“倏”一声合在一起,但两排叶片之间的缝隙已经不如前几日那样紧凑,这已经是这盆草来到这儿的第三天,它尖尖的叶子已经从顶部开始泛黄,他停下为它浇水的动作,用手指点点它有些颓丧的头,说话时语气愉悦又有点儿说不清的失落:“不管你是谁,我都感谢你,这的确带给我挺多快乐。”

      例行的自言自语结束后,他收拾好桌子,把含羞草放在窗户边的小桌台上,并将窗户拉开一条小小的缝,这样那人从外部开窗户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费力。这好像形成一种奇异的默契,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遵守着,那个人显然很熟悉他的作息时间,明白他什么时候上戏什么时候完工,一个星期的来往互动,他也没能揪出那位含羞草人士。起初他尚且抱着怀疑的心态试探过组里的每个人,从相识的朋友到某位在他拍戏时一直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女副导,甚至连两位导演也被他明里暗里地怀疑过,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也就放弃了。知道有人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关注他关心他,已经足以让他把嘴角咧大了。但,算了,没有这个但。

       

       他裹紧棉衣来到片场,这片不大不小的地方已经忙碌起来,他熟稔地跟每个碰面的工作人员招呼寒暄,准确无误地报出他们的名字,这份“超能力”让他收获好感度无数。穿过由一排一排整齐摆放的白塑料桌椅组成的临时餐厅,他来到演员选餐区。

       “早上好,Downey,要来一杯香浓的美式吗?”

       “得了吧Justin,这世上就没有香浓的——Chris?”熟悉的脸令他语塞,他噎了一会,才眨巴着眼睛继续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你,下一幕的临场发挥?美国队长做咖啡?不错,很有看点。”

       “当然——不是啦,”他同样对他眨眨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极浅的得意,“我说服了Justin让他今天晚来一会儿,唔,感谢你来这样早,不然我第一次做咖啡的手艺就要被别人尝鲜了。”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自己的特殊工作,他拿起一包深褐色的咖啡豆,把它们倒进一旁插上电的咖啡机里,打开开关,锋利的刀片将豆子迅速磨成粉状,注入半杯开水,半自动的机器又开始自行捣鼓起来,最后,“叮”一声,Chris把最下层的小壶抽出来将里面泛着白色泡沫的褐色液体小心倒进另一个白色的骨瓷杯子里,又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抓出两袋奶精和一块方糖放在小碟子上,前后动作流畅耗费时间总共不超过五分钟,他一气呵成将杯子推到目瞪口呆的男人面前,弯起嘴唇做了个“请”的手势。

      实际上在他把第一口苦涩的液体灌进嘴里的时候还没能从刚才的一幕幕中脱离出来,以至于他忘了加点甜甜的东西差点被苦得吐了出来。

     “咳,咳,”他被呛到,咳嗽的时候脸上泛起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很不错,咳,Chris,你以后要是演员干不下去,卖咖啡应该也能养活你自己。”

     “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可是大清早就起来在这儿等着了。”话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一丝被侵犯的恼意,他从桌上抽出一叠纸巾塞进还在咳嗽的人手里,又伸手把他碟子上的奶精和糖拿过来,撕开包装,替他倒进黑漆漆的咖啡里,“我知道你不喜欢苦,但没办法,我只会做这个。”

    Downey看着青年随意自然的动作,心底的湖潭不自觉漫出一股温柔的水波,又缓又慢地填满他整个心室。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突然皱起眉毛,“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他犹豫着拒绝他的“后续服务”,把杯子拖回自己面前,但他显然心不在焉,眉头紧皱的同时眼神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去,拿着方糖的手指轻颤,撕开包装的时候也就理所当然的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他的腕部重重砸在了面前的杯子上,一整杯Chris精心调制的咖啡就整个儿喂给了他的衣服。

     “噢!”Chris拔高的音调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如何尴尬的境地,他一面接过青年不停塞过来的纸巾一面机械性地擦拭自己的衣角,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长久以来树立的高大形象就于今晨毁于一旦。

     “你怎么样,Downey,你,抱歉,烫到你了吗?”他急忙从咖啡车里跑出来,脱掉身上不合身的白色围裙,站到某个倒霉蛋身边用皱成一块的抹布使劲擦他衣服上的污渍。

     “没事,Chris,我没事。”他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在把手里的纸巾都变成飘着香味的咖啡色之后他认命地停止了所有动作,“看来我得回去换件衣服了,今天早上我的戏份排得不早,待会导演来了请你帮我告诉他们一声。”

     “好、好的。”Chris站在原地看着沾了一身咖啡香的人揪着衣角匆忙离去,清晨的冬风凛冽,毫不温柔的扇进他眼里,他低咒一声低下头用手狠狠搓了两下,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笨蛋,你真是个笨蛋Chris。”他站在原地低声咒骂自己,分不清从眼睛上传来的刺痛该归咎于夹满尘土的风还是那句临别语里面的“请”。

     

      “Huh , 黑色星期一,”他嘟囔着快步向自己的拖车走去,脚下的雪地也偏偏与他作对,他的步子太急,被回升的温度稍稍融化的雪块一下子让他滑倒在地。

      “Shit!”他四仰八叉躺在雪地里,灰蓝的天也解由一朵弯弯的云嘲笑他滑稽的行径。他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在雪里躺了一会,直到雪水浸透他厚实的棉衣丝丝缕缕贴上他逐渐冰凉的皮肤时他才用手把自己慢慢撑起来。

     “Chris你这个扫把星,”他又怪罪起别人来,“大清早的遇见你就没好事,上次也是,上次跟你吃完早饭我拍戏的时候就摔了个屁股朝天,你这个倒霉蛋…”

    他一瘸一拐的向不远的拖车继续前进,一边咒骂某位见惯了他尴尬场景的人一边又被自己幼稚的举动逗笑。衣服上粘着的雪屑仍向他传递一些企图攻破他温度防线的冰冷寒意,于是他停下来开始掸身上盐粒似的雪。脚步不停,直到离目标还有不足十米路程时,他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另一个方向朝他的拖车走去。

    他警觉起来,放缓脚步慢慢靠近,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服,连衣帽把他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两只手揣在胸前似乎抱着一个什么东西,他左看右看了一会,然后在Downey的视线里扒开他的窗户,从怀里掏出一个圆乎乎的黑东西放进去,“噢,”他轻叹一声,浑身绷紧起来,他迅速走到拖车的背面把自己藏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别,别,别这样…”他嘴里模模糊糊念叨起来,眼看着那个黑衣人把怀里的东西放进去,又把窗户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水壶开始熟练的洒水。

     “你是谁…”他开始回想,把脑子里有可能这样做的人通通翻了个遍,却找不到一张脸跟面前这个人匹配。他戴着帽子呢,你只看到他半张脸,可能他把帽子摘下来你就能认出来了,他这样安慰自己,并不想去理会心里那个名叫失落的大洞正一点一点蚕食他心房的每一寸空间。

    “摘下来,把帽子摘下来。”

    那人好像听到了他轻得仿佛能被风吹起来的喃喃细语,在帮他窗户仔细合上之后反手将兜头的帽子掀下,露出一张——他完全不认识的脸。

     他是黑头发,不是金色,他有一双泛黄的棕色眼睛,不是蓝色,他没有那么高,没有那么壮实,他不用为了拍戏把自己折腾得像个健美冠军,他没有那张柔软的嘴唇,也没有那样爽朗明亮的笑。总之就是——他不是他。

     他从拖车的阴影里走出,手冷脚冷如坠冰窟,浑身僵硬的仿佛已经脱离了这具躯体的灵魂。他慢慢走到拖车的窗户前,踮着脚把玻璃拉开,里面有暖气遗留的稍微燥热的空气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把那盆新的含羞草拿出来,用指头点上去,像往常一样戏弄它,但那种天空一样温柔的暖意,那道能把他与数九寒天的冷冽分隔开来的温暖屏障却消失无踪。他抚摸了一会植物软软的叶片,它像往常一样“刷”一声迅速合起来,又被渐起的寒风强行撑开,在冬日早晨清冷的室外与正捧着他的男人一起,微微颤抖起来。

     他已经没心思再进去换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到的是一张他已经不再期待的脸,犹豫一会,拇指还是按在了静音的按钮上。他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叠便利贴纸和一支笔,他冻僵的手指几乎快握不住冰凉的笔杆,闭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单词。

     结束了。Downey。一切都结束了。

     他告诉自己别付诸这些年轻人才热衷的情事多余的感情,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在撕下那张贴纸的时候仿佛快被一轮黑色的漩涡整个儿吞没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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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Chris。”

      “你看着他写下的吗?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哪里弄错了?”

      “你可以对比字迹,你认得他的字的。”

      “可是,我感觉得到的,我感觉到他也是…”

      “Chris!放弃吧,他不可能喜欢你的。”

       有眼睛的人都能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

        当然那种变化不是表现欲争吵之类的显而易见的分裂模式,更多的变化显现于一些更不易被人发觉的细节。比如当Downey再穿着盔甲滑稽摔倒在台阶上的时候,Chris再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笑得前仰后合,他只是沉默地伸手将他从众人善意的笑声中拉起来,Downey也没有拒绝,他无比听话的顺着那道力气站起来还附赠一个礼貌十足的“谢谢”,又比如他们再没有一起吃过早饭,Chris再没有弯腰窝在低矮的咖啡车里客串一把售货员的角色,Downey没再提起过关于含羞草的一字一句,Chris也再没有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跟Downey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事实上,他们的交流已经完全局限在了剧本上,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和解了,但Chris和Downey,还没开始的,就已经结束了。

       剧组里的人都感到了别扭,但对这一对同极互相排斥的反应毫无办法。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钢铁侠缺席的上午。

       “我和导演准备去医院看看Robert,你要一起来吗Chris?”Scarlett这样向他询问道。

       他收拾剧本的动作一顿,答应的话已经递到了嘴边,但说出口时却又拐了个弯变成了“不”。时间紧凑的两人随口一问后便匆匆离去,留下一句“我们会帮你向他问好”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机械地站在自己的化妆台前把一张张散乱的纸张收在一起叠成整齐的一叠,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他反反复复地做了好几遍。

     “Chris,”有人按住他的手,“别这样。你完全可以去看看他。”

     “看他?”他重复朋友的话,又艰难地笑了出来,“我以什么身份去看他?一个被拒绝的追求者?还是一名喜欢他快要发疯的狂热粉丝?”

     “Chris!你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他打断他凌乱的话,从他手里抽出那叠已经被他捏的发皱的纸。

     他看着空荡荡的手沉默地撇下嘴角,“不,”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嗓音在安静房间里格外刺耳,“不,我不会去的。”

      医院的长廊被同样苍白的顶灯照得像一条病殃殃的白色虫子,他站在这头电梯的入口看向另一头的病房。“他的病房就在三楼的尽头,很好找,没有,不是特别严重,医生说他是因为着凉导致的高烧才晕倒的,你明天可以来看看他。”他想起Scarlett对电话那头的朋友说的这段话,就是这段偶然被他偷听的话让他站到了这里。他来的一路上都在编织自己要说点什么,开场白,问候,寒暄,他打了无数遍腹稿,却在第一关就停住了脚。

      “你得去看看他,Chris,就当是一个普通朋友,他说不定会很高兴呢,不,他也有可能不会太高兴,毕竟他拒绝了我,换做我,我也不会很高…”

     “Chris?”

     他的自我安慰被突如其来的问句打断。抬头望过去,站在面前的就是他在脑子里纠结了无数遍的人。他穿着宽大的蓝条病服,脸色苍白,嘴唇却呈现出不正常的燥红。他站在他面前,手背贴着一条一条的胶带,青色血管从皮肤下面突出来,像一条条细细的蚯蚓。

     “你、”说出第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他甚至不敢看那双眼睛,窘迫得想立刻转身就走。

     面前的人仿佛看出他正身处窘境,叹了一口气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送我回去吧,我现在头有点晕。”

     Chris点头,小心抓住他的手,避开上面肿胀的青筋和血管,又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向病房走去。

     因为Downey身份的特殊,病房里并没有其他的病人。Chris把他扶到病床上,自己捡了把椅子坐下来。桌子上放着几束颜色淡雅的康乃馨和月季,桌子脚还放着几只装的满满当当的果篮。

     “要吃苹果吗?”Downey看他盯着一个果篮看了很久,便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我,还是我来吧。”他从他手里把到和水果都接过去,薄薄的果皮在他手下转开一个一个旋。

     “Chris,”病床上的人轻轻叫他。

    “嗯?”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能告诉我,你这几天在别扭些什么吗?”他盯着眼前青年头顶柔软的发旋忍住想把手伸出去揉一揉的冲动,尽量把自己的与其放的又轻又缓。

    Chris削皮的动作顿住,他咬咬嘴唇,又继续转起刀子来,“没有,我哪里别扭了。”

    “别不承认,Chris,你这几天太奇怪了,也不跟我说话,不像从前那样问我问题,有天早上你甚至没有回应我的早上好。”他列举他的数条罪状,又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会,”他还是否认,“别多想,Downey,你怎么会做错,我,我那天只是没注意到你——”  

     “Evans!”他没再叫他的名字,语气逐渐强硬起来,“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沟通,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发生的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变成这样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突然的怒气让两人都愣住,Chris沉默着将整个苹果削完重新塞进他手里才抬起头今天第一次看向他的眼睛。

    “你要我说什么?Downey,你拒绝了我,还要我每天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黏在你身边吗!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呢?还是说,你非得让我露出一副被你拒绝后痛不欲生的模样,你才开心?”他反问他,眼里卷起波浪一样汹涌的怒意,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Downey身体两边的床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让我说什么?让我承认什么?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凑近脸去,好让他眼底挣扎的痛苦一丝不落印进另一人眼中,“对!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即使被你拒绝后我还是想在你身边——”

      这次打断他的是一个吻。在他即将说出让两人都更难过的话之前,Downey从床上轻轻撑起身子,将嘴唇贴在了他激动的嘴巴上。他辗转亲吻他,伸出舌头仔细舔舐他细腻的唇纹,眼睛却没有闭上,他一边吻他,一边看着他眼里赤色的光渐渐褪去。然后他开始回应他,用舌头轻触他的舌尖。

       “笨蛋。”他用额头抵住他的,声音沙哑地骂他,“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他张了张嘴,又纠结地闭上。

     “说啊,蠢蛋,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他紧张地舔嘴唇,又不可避免的接触到离得极近的Downey的下唇瓣,他咽了咽喉咙,闭着眼睛决定破罐破摔,“你给我写了一张条子,’I’m not gay’,贴在那盆含羞草上,这不是拒绝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扳住他的头不让他把眼神挪开。

      “你不知道是我送的?”

      “见鬼!”他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你送的!不对,”他回想起来,“那天我看到那个送草的人了,不是你。”

      “Well,黑头发,没我高,穿着黑棉服?”

      “是...的。”

      “那是我的助理,Downey,那天我听说你头痛又不肯吃药,就想着把药丸碾成粉放进咖啡里,但我怕你在我给你送咖啡之前就喝过了,所以才在那里等你。就那一个早上我没能亲自去送,却被你逮到了。”

      “真的?”他慢慢把头靠过去,嘴里却还说着狐疑的话。

      “真的。”他重新吻住他的嘴唇,在唇瓣厮磨的缝隙里轻轻低语,“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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